寒靡靠过来，瞅了眼，便随手扯了一张卫生纸给擦干净了。
“温水撒了，别想多了。”
“唔……没想多。”
“那最好……走，上楼吧~”
迈上楼梯时，寒靡告诉赵灵依，这栋楼通常只有优娜和她住，但每一层都是有着三个房间的，另外两间一般都会空着，或者当做日用品的仓库。
来到二楼以后，赵灵依发现这楼的设计还真是相当简单的酒店型设计。
上来一个走廊，回旋三面，一面一道门。抬头便能看见三楼，亦是如此。
“我一般睡第一间，你就住第二间吧。第三间我屯了些东西。”
“那好，我去收拾下……哦对，我们什么时候去巡逻或者说，执行任务？”
“等我看看日志再说吧。”
或许是刚才和优娜扯了两句，这会儿的寒靡明显比刚才路上的时候严肃多了。
赵灵依点点头，便拖着自己的两个大号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……
“呼啊……”
“唔，还挺软。”
大致收拾了半小时后，赵灵依见差不多了，便扑在自己刚整理好的床上。
这床垫就是她从隔壁仓库房间取来的，又软又厚。这会儿她趴在上面，舒服得都不想起来了。
“小灵依~”
“嗯？……呜哇！”
寒靡推开门，差点没给赵灵依给吓一跳——
脸上一片惨白！哦不，是白得发亮。
好吧，定睛一看，原来是敷上了面膜。
“你还有着闲情逸致？！”
“怎么？在虚塞待久了对皮肤不好，要爱护自己，对自己好一点~知道吗？”
“知……知道了。”
“喏，给你买的，放在我行李箱忘拿给你了。”
说着，寒靡将一个纸袋放在了床边的书桌上。这里边，都是昨天寒靡给赵灵依准备的护肤品。
随后，她便直接坐在椅子上，颇有优雅范儿地翘起了腿。
“小灵依，给你说下情况。”
“嗯。”
“最近虚塞的情况很诡异。”
“诡异？”
“这个高危虚塞我们一般称为定源虚塞，你应该知道了。”
“嗯嗯，地图上写了的。”
“最近十天，定源虚塞的虚兽出现频率相较正常情况，下降了百分之六十左右。”
“百分之……六十？”
赵灵依并不清楚这般巨大的差距意味着什么。
“嗯，所以现在定源虚塞的驻守者们都挺闲。不然优娜也不至于……刚才那样，你明白吧？”
“呃……”
赵灵依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【这么说的话，就是工作量下降了呗。】
“可是，为什么会说诡异呢？”
“因为定源虚塞稳定多年，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。”
“以前的时候，定源虚塞每天都会出现四十到六十个鬼灵。并且两天左右会出现一只常规虚兽。隔个十天半月还会出现一个噬魔虚兽。”
“而现在，每天的鬼灵数量一般就二十几，这十天的时间里甚至也只出现了两次常规虚兽。”
鬼灵，也是一种低端虚兽的俗称。
这类在人类社会也是广为人知的存在。对于此前在猎魔高校上了三个月课程的赵灵依来说，鬼灵更是她当时的主要研究对象。
据猎魔武高的老师所说，鬼灵的存在是有着两种主流解释。
其一，人死后意识残存的具象化，说白了就如其名，鬼。但这一说法得不到任何依据支撑，只是从古至今留下的一种普遍的民间认知。
其二，念力具象化的不稳定态。这一说法在猎魔高校是备受推崇的，因为人具备念力，但无法驱使是猎魔师的常识。但具体的形成方式，相关的猜想和推论都有许多，却也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实。
赵灵依也知道，鬼灵不只是会出现在虚塞的。它们偶尔会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出现。
当初她执行的虚假任务，就是需要去处理重整状态下的海平公园内出现的鬼灵——
地点合情合理，否则赵灵依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上当了。
而在寒靡这个层次看来，鬼灵甚至算不上虚兽。只有数字规则命名的虚兽才有资格被称为虚兽。
“上次出现噬魔虚兽的时候，我还在蹲你的点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么直白地说出来，真的好吗？
不过，这个噬魔虚兽她倒是第一次听说。
“等等，噬魔虚兽？”
“哦……对，这个名词你之前在校是很难接触到的。”
“噬魔的话，最强的那种实力不在我之下。”
“原来还有这种虚兽存在么？”
“是啊！”
赵灵依有些愣神。
成为魔女前，她只知道鬼灵，这种虚兽有一定概率会无差别伤人以及动物，而且会吸收人类和动物的念力。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如果被鬼灵侵袭，一旦念力被吸收，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一个傻子。
当然，如果被害者是一只猫，那是必死无疑了。只是对于鬼灵来说，动物的念力太少，很多时候都不值得他们出手。
成为魔女后，她知道了数字命名的常规虚兽。这也是亲身经历再加上伊诺克提供的资料才熟知的。
这下来到虚塞后，她又知道了噬魔……
“寒靡姐姐，正好咱们现在没事是吧？能不能把噬魔这东西……说得清楚一点？”
“再叫一声~”
“……什么呀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
赵灵依嘴角抽了抽，深吸一口气——
“寒靡姐姐~给人家讲讲嘛！”
噢！老天爷啊！我们的灵依同学为了获取无价的知识，竟然使出了少女的撒娇！
“噗……哈哈哈，小灵依你好可爱呀~”
赵灵依好无力，只能鼓起小脸以示自己是被迫就范。
“嘛，那就让姐姐来为你解答一二，顺便帮你梳理下虚兽的概念。”
“一般人类社会会广而公布的虚兽都是鬼灵，他们的存在来源有许多说法，姐姐也有自己的一份判断。不过这个咱们先不聊，就从鬼灵本身说起。”
“你之前在猎魔高校，应该发现了一个规律，所谓鬼灵，它的实力最高就只会到AAA级。”
“而数字命名的常规虚兽，就是实力在SSS级以上。”
“小灵依，你需要知道的是，虚兽是不存在某一项达到S级，但另外一项或两项还在S级以下的。”
“诶？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鬼灵和常规虚兽是有着质的区别。说一个通俗易懂的比喻，鬼灵就像是猴子，而常规虚兽就像是人类。”
“鬼灵是一种本能驱使的虚兽，这我倒是知道。那也就是说，常规虚兽是有智慧的？”
“对的~那天咱们遇到的二型虚兽其实算是有脑子。在我没有外泄念力的情况下，它都知道第一时间袭击你，知道你是软柿子。”
“……”
嗯，这一点无法反驳。
“而噬魔虚兽呢，他们没有特定的规律。但无一例外的是，它们通常比常规虚兽更强，而且更有智慧。甚至有极个别的噬魔，是具备能与我们沟通的能力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再说一个有趣的事情，噬魔之所以叫噬魔，是因为它们除了其他虚兽的特征外，还喜欢吃鬼灵。”
“我敲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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